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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1章:謊話連篇
滑雪場的車送她回H市。今天天氣陰沉,她看着窗外的陰霾,想到昨天被大力彈回去時看到了雪花。
現在想來,應該是身體震得地面上的雪飄了起來,所以纔有了下雪的錯覺吧。
不過最讓她疑惑不解的是,盛淺夏到底是怎麼傷的腿。如果說是爲了她,那她怎麼都不可能相信的。
回到H市已經快要中午,盛淺予直接到了紫都別墅。她的手腕還是很疼,劇烈又密集,像是針扎一樣。
家裏沒人,安靜的很。
她給閻啓墨打電話,沒人接,她想知道盛淺夏在哪個醫院,想去看看她,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坐了片刻,她又給蘇蕊打電話,蘇蕊嗆聲讓她滾遠一些,說她只上掃把星,誰跟她在一起都沒有好日子過。
同時也杜絕盛淺予去看盛淺夏。盛淺夏握着手機茫然的很,她覺得蘇蕊這前後的態度簡直感人,她沒有回來的時候讓她快點兒回來,而她現在回來了,卻不讓她去醫院。
盛淺予思來想去都覺得很苦惱,沒辦法之下只能找蘇明澈了。
“淺予。”蘇明澈的語氣聽上去還比較正常,帶着些漫不經心的笑。
盛淺予因爲身體不適,所以半靠進沙發裏。她看一眼安靜躺在身側的左手,手腕很疼,不敢動。
“蘇助理,向你打聽個事兒。盛淺夏的腿骨折了?”
蘇明澈似是有些驚訝:“你不知道?”
盛淺予沉默一會兒,這才冷笑:“你們都以爲是因爲我才弄成那樣的,對嗎?”
那頭不哼聲了。盛淺予又自嘲的笑了幾聲,這才壓下怒火:“她怎麼樣了?”
蘇明澈想了想,這才說:“只是傷到骨頭,沒有骨折。”
盛淺予:“……可是所有人都說骨折了,我還以爲……”
“淺予,你很希望這樣是不是?”蘇明澈平鋪直敘的問,像是想要參透盛淺予的心底。
盛淺予愣住,她覺得誤會大了。她幾時這麼想過了?就算她再怎麼厭惡盛淺夏,可也從來沒有這樣額度的希望她是殘了或者廢了。沒有!
“你們都搞錯了,真正帶着這種希望的是盛淺夏,她想讓我直接撞死,這樣她才能滿足。”
那頭又不說話了,沉默良久,蘇明澈才笑了笑,語調恢復到之前的漫不經心:“你別多想了,沒事兒的。盛淺夏的腿也就休息幾天,不是什麼大問題。”
掛了電話,盛淺予的心情總沒有好上多少。她覺得這個誤解或許只是開端,盛淺夏以如此方式來將她塑造成一個惡毒的人,或許後續還會有更多類似的招數。
罷了,防不住,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
因爲身體到處都很難受,所以盛淺予也沒有去公司,她直接上樓休息去了。
這一覺一直睡到日落黃昏,醒來時天邊一片血紅,似是末日盡頭,誰也活不了。
下樓一片空曠,閻啓墨還沒有回來。盛淺予並沒有追問閻啓墨的去處,她怕自己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起波瀾。
她知道滑雪場的那些人已經有了疑惑,就算是盛淺夏斷了腿,爲什麼閻啓墨也跟着走了?
可事實是盛淺夏安然無恙,腿還長長的長在她的身上,她只是藉着這個機會來讓大家看清閻啓墨的心到底在哪頭。
成功的很,大家已經動搖了。
盛淺予默默喫着外賣,心裏冷漠一片。
晚上,八點,十點,一點……一直到凌晨五點,閻啓墨回來了。
盛淺予走出房間,和上樓過來的閻啓墨正面遇上。
閻啓墨有些喫驚,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從容。
“怎麼還沒睡?”
盛淺予目光冰冷,面色慘白。
“等你呢。”她平靜的說,目光直直的看向閻啓墨,似打量,又似試探。
這樣的目光讓閻啓墨有些不悅,語氣也不怎麼好:“大晚上的你不睡覺等我做什麼!”
盛淺予愣了下,然後才自嘲的笑了聲,語氣淡淡:“就是想問問盛淺夏怎麼樣了。”
“怎麼樣了你不知道嘛,事情發生了這麼長時間了,你現在才知道過問的嘛!”閻啓墨的情緒很不好,語氣相當衝。
盛淺予面色一變,想說什麼可半天說不出來。
她有想過閻啓墨會是這種態度,這是最壞也最不能容忍的態度。可偏偏就是這麼發生了,縱然有所準備,也被傷的體無完膚。
但有些話還是要說的,她不想被誤解。
“我給你打電話,給蘇蕊打電話,你不接,蘇蕊不讓我去看盛淺夏。”
“我只能找蘇明澈。蘇明澈說沒有骨折,只是受了些傷,不要緊。”
“所以你就放心了,你覺得你就沒有任何過錯了,對嗎?”閻啓墨冷笑着問,那目光像在審判一個犯人,無情又冰冷。
盛淺予想不明白自己大半夜的爲什麼要找虐,她明明可以一覺安好到天明,然後在白天裏腦子清醒的時候再來好好的解釋這件事情。
可她太過憂心了,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。
閻啓墨的夜不歸宿已經成了她的心病,哪怕她知道他在外面陪着別的女人,哪怕她清楚他的心裏當時根本就沒有她。
可她還是擔憂,怕他的處境在她預想之外,她怕他痛苦,怕他難過。
她也怕蘇明澈騙她,萬一盛淺夏傷的很重,萬一盛淺夏還有更大的陰謀等着她。
而她唯一期盼的希冀的不過就是閻啓墨的信任,可屢次的實驗證明,她都是錯的。
因爲閻啓墨從來都沒有信任過她,不管她說的再真表達的再懇切,她在他的眼裏都是一個騙子,瞞天過海不可饒恕的騙子。
盛淺予微垂的手臂輕輕打着顫,尤其是左手臂,手腕的神經遍佈各地,疼的她不知道要怎麼辦了。
轉身進門,狠狠甩上門,盛淺予所能做的就是趕緊上牀休息,再過兩個小時她就得起牀,她要去公司,她要忙,忙到什麼都想不起來爲止。
門外的閻啓墨靠在牆壁上,過了好久他才取了根菸出來,狠狠的抽了一口後看向眼前緊閉的房門。
他知道自己的語氣太沖了,他也明白不應該衝她發火。
盛淺夏的話不能全信,而盛淺予還沒有來得及解釋,他應該要聽她解釋纔對的。
閻啓墨又狠吸一口,任尼古丁將他有些麻木的腦子化開。忙了一整天,一直被盛淺夏纏着,他很煩,可也知道這是個機會,名正言順和盛淺夏走近的機會。
可是他心裏總不安,他清楚他害怕盛淺予難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