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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8章:不懂怎麼會成這樣
盛淺予本來還沒有在意,可是手機一直響,她不得不站起來去看。閻啓墨剛剛去衛生間了,不然也用不着她操心。
剛將手機掏出來,瞄一眼就看到來電是夏夏。
夏夏是誰?盛淺予心裏疑惑。猛然間想起了盛淺夏,她心裏一顫,整個人都似若掉進了無底深淵。
本能的看向門口,閻啓墨還沒有進來。
電話響了半天她沒接,那頭掛斷。
她趕緊去翻通訊錄,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號碼以盛淺予三個字赤裸裸的躺在上面,沒有任何的修飾,就像好久才聯繫一次的陌生人一樣。
盛淺予不信邪的拿出手機,找個盛淺夏的號碼,和閻啓墨手機中夏夏的號碼一對比,數字都一樣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將手機放回原地,又是怎麼坐回去鎮定的等着閻啓墨回來的。
閻啓墨剛坐下手機又響了,他掏出看一眼,然後下意識的抬頭。
盛淺予正好看了過來,面上帶着笑意。
“你的手機之前響了一次,我沒管,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吧?別給你耽誤了。”語氣似是什麼都不知道。
閻啓墨面色鬆動,那片刻間的緊張也須臾消失。
因爲他不加掩飾,所以盛淺予看的分明。這讓盛淺予一顆心急速下墜。
再多的證據都沒有這樣的刺激來的震撼。夏夏,盛淺予。還需要對比嗎?用不着,如此分明,如此,讓她不堪。
閻啓墨走了,面帶抱歉,說是公事,不得不離開。
盛淺予相當的理解,微笑着送他出了包廂。
她站在窗戶前往下看,巧合的看到紅色的法拉利開了出去,不多時就消失在視野裏。
“夏夏?”盛淺予輕聲呢喃,然後笑出聲來。笑到最後,淚流滿面。
盛淺予回去時十點了,意外的看到閻啓墨坐在客廳裏。
明察秋毫的盛淺予掃了掃閻啓墨的西裝,再看看他正從口袋裏掏手機,知道他也是剛剛纔回來。
兩人一前一後,倒也沒有撞到一起。
“怎麼纔回來?”閻啓墨笑着問,目光柔和。
盛淺予不說話,揚着脣角走過去。“你回來多久了?怎麼不給我打電話?”
閻啓墨輕笑:“不到九點就到了,以爲你早到家了。”
盛淺予心裏發笑,騙子!
許是察覺到盛淺予的沉默有些過分的異常,太安靜了,一句話不說,垂着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閻啓墨不由的蹙眉,本能的自我檢討。他沒覺得自己哪裏露出了馬腳。想了一會兒就以爲盛淺予是因爲他沒有陪她喫完飯這才生氣的。
於是笑着解釋:“公司的一個項目出了問題,不得不去。”
盛淺予抬頭,縱容着臉上的疲倦全部綻放。她倒進沙發,過了一會兒才撐起身子笑着問閻啓墨:“蘇助理來接的你?”
閻啓墨明顯愣了一下,在盛淺予明亮的眸子前無聲的轉過腦袋。
他沉默片刻,從兜裏摸出煙盒,對着茶几敲了幾下,倒出一支菸來。
沒點,只是叼進嘴裏,輕輕的含着。
“不然呢?”他笑,給盛淺予一個你以爲還會有誰的表情。
盛淺予又倒了下去,平躺着。她看着繁複的天花板,當即就說:“我還以爲是張成呢。”
“就算是他也沒有什麼不可以。”閻啓墨又笑一聲,指尖捏着火機把玩,心不在焉。
盛淺予突然又坐了起來,她看着閻啓墨,咦了一聲,問:“盛淺夏的傷怎麼樣了?我那天去過之後就沒有再去,她們母女不是很樂意看到我。”
提起這事兒,兩人間的氣氛又冷了下來。
閻啓墨緩緩點上了煙,深深吸一口,習慣性的將舌尖抵在牙齒上,任煙霧從縫隙裏鑽出來。
盛淺予往後靠,懶散的倒在靠背上。
兩人都沒有上樓洗澡,這不太正常,可因爲兩人都是如此,卻又顯得極爲正常。
“那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。”這是閻啓墨再吸了兩口煙後給出的答案。
盛淺予心裏冷笑,面上一派天真:“爲什麼?”她黑如琉璃的眼珠子轉來轉去,然後瞭然似的哦了一聲,說:“是不是你覺得因爲我恩將仇報,所以不應該再提起?”
“盛淺予,我說了這事兒已經過去了,我們不要提了。”閻啓墨的聲音帶上了威壓,這是逼迫盛淺予就範的意思。
盛淺予猛然站了起來,面色冰冷,憤怒極了。
“過不去的,當時是她推的我,撞到樹上的也是我,她什麼都沒有做卻傷了腿,憑什麼怨到我身上?憑什麼到頭來卻成了我的錯!”
閻啓墨抬頭,怔怔的看着盛淺予。
迷濛的煙霧隔絕了兩人的表情,都看不清彼此在想什麼。
僵持一會兒,閻啓墨和生硬的說:“沒有證據的事不要亂說,你再這樣最後傷害的還是你自己。”
盛淺予更加不懂:“什麼意思?我明確的知道我在保護我自己,你們都以爲我是騙子,都覺得我在說謊。”
“我從來沒有滑過雪,不懂其中的技巧,可我腦子清醒,我到底是怎麼撞到樹上我的心裏很明白。盛淺夏的傷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,如果你們硬賴到我身上的話,我也無話可說。”
盛淺予失望至極,她轉身準備上樓。
“閻少,我不知道你的判斷出了什麼問題,但就以前蘇蕊所對我做的那些事來看,誰真誰假,我想你比我清楚。”
盛淺予還是想勸閻啓墨一句。“盛家母女在打什麼鬼主意我不清楚,但如果你硬要相信她們的鬼話,我真的無能爲力。”
“閻少,夫妻一場,我對你從未有過二心,你可以不信我,但你不能將髒水都潑到我身上。你說我到最後傷害的只有自己,可我跟你是夫妻,是一體的,既然能傷到我,自然也能傷到你,所以我請你頭腦清醒一些,不要被蠱惑了。”
秋雨一落,早起有些涼意。盛淺予的手腕還沒有好,這幾天的早飯晚飯都喫外賣,或者直接在外面喫。
不用做飯可以省很多時間,至少盛淺予是這麼認爲的。
她換了身比較保暖輕便的衣服,背了個包下樓。
閻啓墨在樓下看報紙,這是他雷打不動的習慣。他比任何人都要勤奮,不管什麼時候,他對自身的學習是從來都不會落下的。
看到盛淺予一副外出打扮,閻啓墨摘了鼻樑上的無框眼鏡,眯着眼睛陰晴不定。
“你去哪裏?”
盛淺予走過去喝了口水,這才說:“和許明月她們約了去拍些照片。”
“你忘了晚上還要參加舞會的嘛!”